
人生活到最後,都是在比誰笑得出來
其實我以前也不是什麼超樂觀的人,很多時候也是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來,像大學剛畢業那年,投了七十幾封履歷,面試了快二十家公司,結果不是被已讀不回,就是進去之後才發現根本不適合。那陣子真的超想問老天:「我到底有什麼問題?」
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開始換個方式想事情。不是什麼奇蹟式的改變,而是一種慢慢養成的習慣,就像每天早上起床刷牙洗臉一樣,習慣去看到生活中一點點可愛的地方。後來我發現,當你學會用比較正向的角度看待事情,好像整個人都比較不容易被打敗。
有一次我手機摔壞,螢幕整個裂成蜘蛛網狀,第一秒超想爆走,但下一秒我忍不住笑出來,心想:「也太像藝術品了吧,搞不好是我這輩子最貴的裝飾。」身邊朋友都被我笑死。雖然手機還是得送修啦,但心情就差很多。
我覺得,正向不是在強迫自己「一定要很快樂」,而是在情緒低落的時候,告訴自己:「沒關係,我懂我現在很不爽,但我會慢慢好起來的。」光是這一念之差,就會讓整個狀態不一樣。
以前打工時遇過一個超雷客人,明明他點錯,還硬凹說是我們弄錯,然後當場大罵。那時我真的差點翻白眼,但同事偷偷塞了一張便條紙給我,上面寫著:「這個奧客可能只是今天沒吃早餐而已。」我瞬間大笑。從此我每次遇到不講理的人,就想像他可能正在便祕、剛失戀或走錯房間,整個人就不會那麼氣了。
有些人聽到這邊會問我:「你不覺得這樣有點自欺欺人嗎?」但我真的覺得不是耶,這根本是自我保護。你不會因為這樣就忽略問題,只是選擇用一種比較有趣的方式去面對。畢竟,我們每一天都有可能被生活的種種搞到想翻桌,那不如學會自己加點糖。
我媽就是一個超正向的人,我以前常覺得她太樂觀得有點傻氣。像是某次我們家的冷氣突然壞掉,她第一句不是「怎麼那麼衰」,而是「太好了,晚上可以開窗享受自然風,說不定還有星星看。」我當時超想翻她白眼,結果半夜真的看到流星,還一起許了願。那瞬間我才懂,有些人之所以幸福,不是因為運氣好,而是因為他們自己選擇了怎麼看待世界。
有些朋友很厭世,每次見面都在罵公司、罵主管、罵天氣,我都會跟他們開玩笑:「你這樣子下輩子很可能會變成水煮蛋,永遠泡在熱氣裡。」然後他們會笑出來,氣氛就變了。我不是在否定他們的情緒,而是用一種方式提醒:「你可以痛苦,但你也有資格快樂。」
我最有感的是某次失戀,哭到一個不行,朋友帶我去吃拉麵解憂,我一邊吸麵一邊大哭,旁邊路人都在看。我朋友說:「你現在這樣,看起來像日劇主角,超有戲劇感耶。」我瞬間又笑了。那一晚我才發現,人生真的很荒謬,連失戀都可以變成一場喜劇,只要你願意轉個角度。
現在的我,還是會難過、還是會焦慮,偶爾也還是會陷進負面思考裡。但我會讓自己有出口,可能是聽歌、畫畫、看搞笑影片,或是去市場晃一圈看阿姨們比價豬肉。這些小小的快樂,不用很盛大,但足夠撐起我繼續往前走。
我有個朋友,喜歡在每次倒霉的時候都說:「幸好我還活著,不然就虧大了。」這句話聽久了也有一種魔力。後來我也學起來,每次走錯路、漏接電話、訂錯票,我都會說:「至少我還有呼吸,還能改。」久了,你會發現這種想法真的會變成你的習慣。
生活真的很像一場長跑,不會一直順風,也不會每段路都有掌聲。但只要你願意把焦點放在值得感謝的地方,它就會像燈泡一樣亮起來。
你可能今天才剛被老闆罵、剛和情人吵架、剛打翻珍奶,但如果你還看得懂這篇文字、還笑得出來一點點,那你就已經比很多人幸運了。
我常對自己說:「我不是要假裝沒事,而是要練習好好活著。」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靠北,但你永遠可以選擇用一種比較不傷自己的方式去走。
最後想說,如果你也跟我一樣,常常在生活的雜音中找出一點笑點,那我們就是同一種人。我們不完美、也沒什麼偉大志業,但我們懂得讓自己笑出來,就已經贏很多。
哪天如果你心情差到不行,記得來這裡找我聊天,或是去夜市吃個炸湯圓,那一刻的幸福,可能就是你最需要的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