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,阿晏剛搬進那間老公寓的時候,什麼也沒多想。他只是看上了那扇帶彩繪玻璃的窗戶,還有門外那棵會在春天盛開粉紅花朵的櫻花樹。那是一棟老舊三層樓建築,牆角斑駁,電鈴聲還會嘎嘎作響,彷彿每次按下去都在驚動一隻沉睡的貓咪。不過,阿晏喜歡這種帶點歲月痕跡的地方,彷彿每一道裂痕都有故事,每一扇窗都藏著一點溫柔。
他剛從北方的城市搬來,帶著一隻灰色的長毛貓,名叫「蔥蔥」。蔥蔥是一隻不太親人的貓,但會在阿晏傷心的時候跳上床,蹭他的額頭,發出低沈的呼嚕聲。阿晏常笑說,這隻貓才是他真正的家人。
新生活一開始有點混亂。阿晏的工作是遠端接案寫文案,沒有固定時間,但他很自律,每天早上七點準時泡一壺熱茶,九點準備開始工作。可搬來的第一週,他幾乎沒辦法好好坐下來寫東西,因為樓下的住戶總是在他最需要安靜的時候,播放卡拉OK練唱。不是情歌就是老搖滾,音準跑得像被風吹走的塑膠袋,還特別愛在副歌狂飆高音。
他原本氣得直跳腳,幾次打算下樓理論,卻總是在踏出房門那瞬間被蔥蔥攔住。牠會安靜地坐在門口,眼神像在說:「你會後悔的。」
直到某天傍晚,阿晏提著垃圾袋下樓,撞見了「罪魁禍首」——一位戴著貝蕾帽、穿著鮮紅針織外套的老太太,正哼著《Yesterday Once More》,手裡拿著一塊還冒煙的烤地瓜。她看到阿晏,露出一個像晚霞一樣溫暖的笑容。
「啊,你是新搬來的那位小帥哥吧?來來來,這地瓜剛烤好,熱的。」
阿晏愣了一下,本能地接過地瓜,連「不用了」都來不及說。
「我叫陳奶奶,你住樓上?那你應該有聽到我唱歌喔,哈哈哈,我音準還行吧?年輕的時候我可是歌唱比賽常勝軍欸。」她笑得一臉自信,完全沒發現阿晏的眼角抽動了兩下。
從那天起,陳奶奶幾乎每天都會送點什麼上來。不是剛出爐的鳳梨酥,就是她種的九層塔,還有一次是一包自己曬的橘皮,說泡茶很好喝。她還會在樓梯間叫住阿晏,問他最近有沒有戀愛,有沒有吃好睡好,有沒有覺得她唱歌進步了。
一開始阿晏很不習慣,甚至有點排斥。習慣一個人生活久了,突然有人總是關心你、熱情得過了頭,反而會有點不知所措。但慢慢地,他開始期待每天傍晚樓下傳來那首走音版的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就像一種奇怪的日常節奏,讓他知道,這棟老房子裡,有個人還在努力過著每一天。
有一回,阿晏感冒發燒,躺在床上渾身發冷,連動都不想動。蔥蔥一直守在他枕邊,眼神滿是擔憂。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,他虛弱地喊了一聲「誰啊」,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:「是我啦,陳奶奶。你今天沒下樓,我擔心你,是不是不舒服?我煮了雞湯,要不要來一碗?」
門打開那瞬間,熱騰騰的香氣撲鼻而來。她手忙腳亂地拿出保溫壺,還遞上兩顆橘子,一邊念叨:「一個人在外要照顧自己啊,生病不能撐,要乖乖喝湯。」
那一碗雞湯,鹹中帶甜,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薑味。阿晏喝完,眼眶竟有點熱。不是因為湯,而是因為那種被關心的感覺,久違又熟悉。
幾個月後,春天來了。櫻花樹開得滿滿,像要把整條巷子都染上粉紅色。有天早上,阿晏打開窗,看到樓下陳奶奶正蹲在花圃裡拔草。她背影有點佝僂,但動作還算俐落。他突然有點想請她吃頓飯,表達感謝。
他買了菜,做了三菜一湯,還特地煮了奶奶最愛的紅燒獅子頭。陳奶奶一看到桌子就嚇了一跳,「哎呀,你是要娶媳婦喔,怎麼這麼豐盛!」
吃到一半,她眼睛一亮,說:「你做這個獅子頭的味道,跟我老公以前做的一模一樣欸。他以前是中餐廚師,退休後就天天做菜給我吃。」說到這裡,她頓了一下,神情微微發愣,「不過他走得早啦,我現在一個人吃飯,也都隨便煮煮。」
阿晏聽著,沒說話,只是默默把湯又添了一碗給她。那晚他們聊了很多,從她年輕時的歌唱比賽,到她兒子在國外定居,偶爾才打個電話回來。她邊講邊笑,有時眼角泛著淚光,但從不掉下來。
之後的日子裡,他們的互動越來越自然。阿晏會幫她修理壞掉的水龍頭,協助她申請政府補助,她則繼續唱她的卡拉OK,還學會用手機傳語音訊息。有一次她傳來一句:「小晏,今天的晚霞好美,你有看到嗎?像地瓜的顏色喔。」
某天晚上,阿晏收到她的訊息:「我明天要回南部幾天,有事處理,你幫我照顧一下陽台的花喔。」沒多久,又補了一句:「還有你自己,記得吃飯。」
那幾天,阿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。即便蔥蔥還是會跳到他腿上呼嚕呼嚕地撒嬌,但整個房子好像少了聲音、少了味道、少了那份喧鬧中帶點溫柔的存在。
等陳奶奶回來的那天,他竟在樓下等她。她拎著一大袋芒果,看起來氣色很好。
「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?」
「蔥蔥說的。」
她笑得合不攏嘴,一邊拍他的肩:「你這孩子嘴真甜。」
從那天起,他們有了固定的「星期五晚餐」。不管誰煮,都要在陳奶奶家那張舊圓桌上一起吃。有時候她會邀鄰居來,一起唱老歌、玩小遊戲,屋子裡總是笑聲不斷。
有次下著大雨,鄰居小孩走失了,全棟住戶都出來幫忙找,穿著雨衣在巷弄裡來回奔跑。是陳奶奶在一處屋簷下找到他,小孩蜷著身子哭,她一邊哄,一邊把自己的雨衣披在他身上。那一幕深深烙在阿晏腦海裡,彷彿那個瘦小的背影背著整條街的溫暖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阿晏接的案子越來越多,也開始有出版社找他出書。他第一次簽書會的時候,陳奶奶還特地搭公車來,穿著她那件招牌紅外套,在第一排拍手大聲說:「這我孫子喔,從小我就知道他有料!」
會後他送她一張簽名書,她翻了翻,問:「欸,你書裡怎麼沒寫我?」
阿晏笑著回答:「你就是我下一本書的主角啊。」
他真的這麼做了。第二本書名叫《陽台上的歌聲》,裡面有一章叫〈地瓜香的傍晚〉,寫的是他感冒那天,還有那一碗雞湯的滋味。
後來,有一天,陳奶奶突然不再出現在樓下。也沒有卡拉OK,也沒有語音訊息。阿晏等了兩天,終於按了她的門鈴。門是開的,她坐在沙發上睡著了,電視還開著,播著她最愛的歌唱節目。
她走得很安詳,像是唱完一首歌,輕輕地退了場。
整棟老公寓的人都來送她,甚至還有人提議在樓下花圃立一塊小牌子,上面寫著:「這裡曾經住著一位每天唱歌、送地瓜的陳奶奶。」
阿晏接下來的書裡,寫了她的故事,寫了那座舊房子裡的每一道光影,每一次笑聲,還有每一碗溫熱的湯。
人們常說,城市生活冷漠。但在那條巷子,在那棟斑駁的老樓裡,有個人曾用她的歌聲、地瓜和關心,把整個社區都溫暖了起來。即使她離開了,那份溫暖卻像春天的櫻花一樣,年年都還會再回來,輕輕地落進每個人的心裡。
在這裡,我不只分享時間管理的技巧,更分享如何讓每一刻都充滿意義——無論是專注工作的時刻,還是享用美食的片刻,甚至是發呆放空的寶貴時間。
如果你也相信生活可以更美好,如果你也渴望掌握自己的24小時,歡迎加入我們。讓我們一起,用心咬下每一口生活的蛋餅!
「人生如蛋餅,外酥內軟,配料由你決定。」 —— 蛋餅哥
你知道嗎?有時候我覺得我人生的哲學,其實是從早餐店老闆娘那邊學來的。
那天我去巷口那家早餐店點了一份起司蛋餅,老闆娘一邊熟練地倒麵糊、一邊哼著五月天的老歌,像在主持一場小型的藝術展覽。她把麵糊倒下去的瞬間,我突然就被那個畫面迷住了。
蛋餅這東西,不就是一層平凡的麵糊,然後慢慢變成金黃酥脆的外皮、裡面包著各種不同的內餡嗎?那不就是人生嗎?
我開始回想自己這幾年,真的就像在煎一張大蛋餅。有的時候火太大,焦掉了;有的時候忘了翻面,整片黏在鍋子上爛掉;有時候太貪心,加了太多料,結果皮破掉、醬也流出來,一團亂。但也有那麼幾次,剛剛好,金黃酥脆、內餡融化,咬下去的瞬間有種幸福感蔓延開來,讓我想要鼓掌說:「我今天,活得不錯。」
我以前是個超級急性子的人,什麼事都想要快、想要馬上看到結果,連煎蛋餅都會因為沒耐心等它成形,就急著翻,結果不是裂就是生。後來發現,煎蛋餅跟人生一樣,都需要等那個「剛剛好」的時機。
我有一個大學室友,超會煎蛋餅,真的,每次週末他自己煎的蛋餅都是我們整層樓的早餐供應商。我曾經問他:「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該翻面?」他說:「你聽,那個聲音會告訴你。」我當時還笑他太神經質,但後來自己真的開始學做之後,才懂什麼叫「經驗會說話」。火候對了、時間對了、心情對了,你會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翻面,就像人生中很多選擇一樣,不用逼自己太快,但也不能太慢。
有一年我剛換工作,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,結果沒幾個月我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選錯方向。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像沒熟的蛋餅一樣,軟趴趴又沒有形狀。後來我硬著頭皮撐了半年,突然有一天,我竟然在某個專案裡找到成就感,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回家自己煎了蛋餅,邊吃邊笑,心裡想:「啊,我終於翻面了。」
還有加料這件事也很有趣。你不覺得每個人喜歡的蛋餅口味,超能反映他這個人的性格嗎?我有一個朋友超愛玉米加起司,我常笑他是兒童套餐路線,結果他在生活上也真的超童心,連下雨天都會帶傘泡在雨裡踩水窪。我另一個朋友則只吃原味加胡椒粉,說太多料會破壞餅的純粹,他對生活也真的是極簡主義到一個極致,房間裡連一張椅子都省略。
我自己則是那種心情好會加爆料、心情差吃清淡的類型。有時候我愛加泡菜、有時候愛加肉鬆,完全隨心所欲。就像我生活裡面,也會看狀況加一點刺激、有時候又想回歸平淡。不過後來我也學會,不管加什麼料,最重要的是——那是我當下真正想吃的,而不是因為別人說什麼我才這麼做。
有一次失戀,我朋友來我家陪我,她什麼話都沒說,只默默從背包拿出一袋材料,一邊唱著五月天的垃圾車,一邊在我家的小廚房開始煎蛋餅。她加了我平常不會選的香腸跟蔥花,結果我竟然第一次覺得那味道超搭,那天我吃了一整張。她邊洗鍋邊說:「你這麼愛吃蛋餅,以後心情不好就來找我煎。」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有點想哭,但又忍住了,因為我嘴巴還滿是蛋餅。
從那次之後我就知道,原來生活不只是自己的選擇,有時候你也需要別人為你加一點你意想不到的料,才會發現新的可能。就像我後來交了一個完全跟我性格相反的對象,原本以為我們根本合不來,結果那段感情卻讓我學會了什麼叫做慢慢磨合。就像你習慣在蛋餅裡加起司,突然有人加了酸菜進來,第一口你會皺眉,第二口你會愣住,第三口你可能就愛上了。
而說到最重要的事情,那就是「享受這整個過程」。真的,我以前會覺得蛋餅是為了吃飽,人生是為了達成目標,但現在我更在意的是煎蛋餅時那個聲音、香氣、翻面時的成功感、餅皮起鍋時的酥脆聲響,還有吃下去時嘴角上揚的那一秒。
生活也是這樣,有時候你不是為了某個宏大的夢想才努力,而是為了每天那個「我今天也做得不錯」的小確幸。
後來我開始有一點點小小的儀式感,每次煎蛋餅時都會戴上那條很醜但超舒服的圍裙、播自己喜歡的歌單,像在為自己開一場早餐音樂會。有幾次我甚至還煎了兩份蛋餅帶去給朋友,一起坐在公園聊天,邊咬蛋餅邊講八卦,那種時刻比任何昂貴的早午餐還美味。
所以啊,如果你最近覺得生活有點亂、有點焦、有點煩,不如試著自己煎一張蛋餅。不需要太華麗的材料、不用買特別的鍋子,只要有心,有火,有一點耐心,然後加你喜歡的料,就可以煎出屬於你自己的完美早晨。
也許你會發現,那張看起來普通的蛋餅,裡面藏著你一直想找的答案。
一起來吧!有時候,會突然在某個平凡的午後發現,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。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,但就是不再那麼容易被情緒左右,也不再一窩蜂地討好所有人。開始有了一些自己的節奏、自己的堅持。這些轉變看似細微,卻是邁向更好的自己最清晰的訊號。
看整篇文章說真的,我以前對蛋餅沒什麼愛,學生時代的早餐大多是便利商店的茶葉蛋配一瓶豆漿,那時候覺得蛋餅太油、太重、吃了會想睡覺,考試都考不好。一直到出社會後,某天被前同事拉去吃了一家藏在巷子裡的蛋餅店,我才對它改觀。那家店超神奇,蛋餅皮自己做的,吃起來酥中帶點嚼勁,加了牽絲起司和大塊香腸,一口下去,瞬間讓我覺得「人生可以這麼簡單就快樂啊」。
看整篇文章陽光灑落在公園的長椅上,映照出一抹熟悉的金黃色。那是她最喜歡的髮色,每隔半年都會精心染製的自然金黃。現在,這抹金色只存在於我的記憶中,如同她曾經燦爛的笑容。
她是個有趣的矛盾體。禮貌得體,笑容總是那麼燦爛,彷彿能照亮整個世界。但我知道,在那燦爛的表面下,隱藏著深不見底的黑暗。憂鬱症如同一個無形的枷鎖,時常將她拖入痛苦的深淵。
我們是多年的好友。在她開心的日子裡,我們會一起逛街、看電影,她會興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她最新染的髮色。”看!這次的金色是不是很自然?”她會這樣問,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