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有力量渡過任何難關
有時候,人生真的很像電動玩具,莫名其妙進入一個地獄模式,怎麼按都卡關。你明明只是想過一個普通平凡的日子,突然卻像在玩困難級的生存遊戲,還不能存檔,不能退出。
我以前真的超討厭那種雞湯文,什麼「你可以的」、「困難是成長的養分」——聽到這種話我只想白眼翻到後腦勺。但後來我才發現,討厭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些話沒道理,而是當你正陷在那個死胡同裡,根本聽不進去。那時候你要的不是人家說「加油」,你要的是有人拉你一把、陪你一起罵髒話,一起吃宵夜講廢話,然後默默幫你擦乾眼淚的那種存在。
有一次我工作上真的慘到爆炸,整個團隊被砍掉,我連告別都來不及就被「結案」。那一晚我回家後打開電視,剛好在播《蠟筆小新》。我坐在沙發上,一邊吃泡麵一邊笑到哭,然後那時我心裡突然有個很奇怪的想法——欸,我還笑得出來耶?所以我是不是還有點力氣啊?
那一刻我開始慢慢懂了,「我有力量渡過任何難關」這句話不是要你硬撐、裝堅強,而是你就算跌得很慘,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絲「不想放棄」的意念,那就已經夠了。
我身邊有個朋友,去年經歷一連串失戀、家庭衝突、失業,根本就是人生全餐套餐。他每天都說:「我好累,我好想消失。」我們能做的就是陪著他,不逼他振作,也不講大道理。有時候我們就去便利商店買個冰淇淋,坐在公園長椅上聊一些沒有意義的小事,比如哪一家超商的布丁比較好吃、這季的動畫有多爛之類的。
然後慢慢的,他開始會主動約我們出門、開始找打工,甚至後來還開了自己的小帳號在網路上分享心情。後來他跟我說:「那段時間我好像一直站在大海裡,浪一直打過來,我以為我一定會被沖走。但我發現,我的腳其實踩得很穩。」
這句話我真的放在心裡很久。
其實啊,我們不是什麼都要撐住才算有力量,有時候你願意哭一場、說一句「我好痛苦」,也是一種力量;你願意繼續睜開眼睛過每一天,哪怕只是一邊滑手機一邊廢,也是力量。這世界很大,但你心裡那個微小但真實的信念,更大。
我也不是什麼超人,我有時候連早餐要吃什麼都會焦慮。但我曾經一度被生活壓得快喘不過氣,卻還是活到了今天,還是會笑、會耍廢、會愛人、會被愛。我想,這就是一種證明吧。
你也一樣。
無論你現在在哪一段狀態,不管你覺得自己多脆弱、多狼狽,你都要知道:你不是孤單一個人。有些難關,是不能被立刻解決的,但它會被你慢慢穿越。而當你走過去之後,回頭看,你會發現——那個你以為快垮掉的自己,其實超強的。
所以如果你今天心情很差,不用逼自己裝沒事,你就大方講出來:「我今天很爛!」我們會在心裡幫你比個讚,然後說:「那你今晚吃什麼?要不要一起點宵夜?」
我們可以爛,但我們不會倒。
因為我們都有那個微微閃著光的念頭——我有力量渡過任何難關。
而你,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