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要選對的，還是選不後悔的？
聊聊那些道德兩難的煩惱
有時候活著就像在玩一個沒有說明書的遊戲，眼前出現一條岔路，一邊標著「正義」，另一邊寫著「現實考量」，要怎麼選？每次遇到這種道德兩難的時候，內心都會開啟一場超激烈的小劇場，像有兩個小我在腦袋裡吵架，一個說「你不可以這樣做，這不對」，另一個說「不然你去吃土啊？」
人生中遇過不少讓人頭痛的選擇，不見得每次都選得對，但選過的路都會變成自己的故事，今天就來聊聊這些道德拉扯的時候，到底該怎麼思考，才不會讓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把頭塞進棉被裡痛哭。
偷吃一口蛋糕算不算錯？從小的選擇開始說起
第一次記得被道德感壓到喘不過氣，是在國小的午餐時間。某天同學帶了一塊超香的巧克力蛋糕放在抽屜，剛好他去打掃，我肚子又餓到不行，就偷偷挖了一小口吃掉（是真的很小口啦！）但他一回來立刻發現，然後整間教室都知道有人偷吃。雖然沒人抓到我，但那天下午我都不敢講話。
回家後良心像燈泡一樣閃個不停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，超想告解但又怕被罵。那次的經驗超震撼，後來才知道，原來道德不只是學校課本上寫的什麼「善良」「正義」，而是每個行為背後會不會讓自己晚上睡不著覺。
當朋友作弊問你要不要幫他蓋一下
到了高中，身邊開始出現一些「灰色地帶」的情況。有次小考，有個朋友看我坐前面，就塞了一張小紙條說：「等一下我問你第六題的答案你點個頭好不好？」當下我真的是天人交戰。一方面覺得：啊他只是沒唸書，不是壞人，幫一下應該還好吧；但另一方面又覺得：這樣算不算害老師？算不算我也變成共犯？
最後我沒有點頭，他考完超不爽，直接封鎖我。當時超後悔，覺得友情都沒了。但過一陣子想想，如果今天我真的點頭了，我會一直記得我幫人作弊的事，可能會對自己越來越模糊界線，以後就更容易滑下去。那次雖然失去一個朋友，但保住自己內心的那條底線。
幫主管扛錯，是忠誠還是傻？
出社會以後，道德兩難變得更複雜。有一回公司開會時，主管報錯資料，結果老闆發飆。會後主管居然私下對我說：「等下我們重寄報告時你就說是你key錯的，這樣比較不會影響大方向。」
我當下整個愣住。明明不是我的錯，要我扛，真的超不爽。但又想到他平常對我也不差，升遷也可能會看在他眼裡。
結果我答應了，但那封信送出後我一整天都超焦慮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幹嘛進這行。後來那個主管果然很快就升遷，卻也沒真的記得我這件事。從那次以後，我學會了一件事：「道德的代價，常常是要自己吞的。」
遇到不誠實的情人，原諒還是分開？
戀愛關係更是充滿道德地雷。有一任交往兩年，某天無意間看到他的LINE，發現他對前任還有一點曖昧訊息。我當下氣炸，他也求我原諒，說只是無聊聊聊天。
到底該不該原諒？朋友們的意見分兩派，一派說：「感情不可以沒有底線，他會做一次就會有第二次。」另一派說：「人都會有迷失的時候，珍惜眼前人比較重要。」
那段時間掙扎超久，最後還是選擇分開。不是因為討厭他，而是因為發現自己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信任。做這個選擇不容易，但對自己的誠實，比任何理由都更重要。
幫助別人，但犧牲自己，值得嗎？
也曾遇過一個朋友，每次有困難就找我幫忙。從借錢、接送、寫簡報、報名活動、代排隊…幾乎快變成他的私人助理。有一次甚至臨時要我幫他趕一份他忘了交的報告，結果我自己工作整個delay還被主管罵。
終於有一次我拒絕了，他超不爽還在背後講我壞話。當下其實很挫敗，但也很清楚，這種幫助不是「善良」，是「過度犧牲」。
後來學到，要善良，但不要讓善良變成讓別人為所欲為的工具。道德的好，不該是建立在讓自己越來越委屈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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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的「對」，標準都不一樣
說到底，道德兩難最難的地方，就是沒有一個標準答案。有些人覺得幫朋友作弊不算什麼，有些人覺得忠誠比真相重要，有些人覺得愛情裡可以有模糊地帶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指南針，但問題是，這指南針有時會亂轉。
有時候做「對」的選擇，不一定會讓人開心，甚至還可能被誤解、被討厭，但只要心裡那個聲音可以安靜下來，至少能睡得安穩。
道德判斷，像一種肌肉，需要練
這些年下來發現，判斷什麼是對的，就像是練肌肉一樣，不會一開始就很強，而是透過一次又一次的選擇慢慢鍛鍊出來。有時候會選錯、會後悔、會流眼淚，但也因為這些錯誤，才知道下一次怎麼選得更好。
不是每次都能做對，但每一次嘗試選擇對的那一邊，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