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失敗其實都超重要(雖然當下真的很想翻桌)
說真的,誰沒摔過跤?從小到大,我可是累積了一大堆黑歷史,不只是摔倒那種,是整個人生翻車、社死到連自己都想封鎖自己的程度。但現在回頭看,欸,那些失敗還真是我人生最寶貴的肥料耶。
先說,這不是什麼心靈雞湯文,我超討厭那種「你跌倒是為了讓你更堅強」的套路,聽起來就像罐頭語錄。但偏偏,有些時候,我不得不承認,那些狗血失敗,真的讓我長大很多,也讓我笑得更開懷。
國小畢業典禮那天,我自告奮勇要上台代表致詞,幻想自己一講完,台下掌聲如雷,老師感動到泛淚,然後同學們一起衝上來說我太帥太感人。但現實不是偶像劇。
我稿子背到倒背如流,結果一上台直接腦袋放空,站在麥克風前面整整十秒一個字都吐不出來。老師坐在第一排眼神滿是尷尬,我媽的表情像在看天外奇蹟。我硬擠出幾個字之後,就開始亂講,最後草草結束。
當下真的好想躲進講台底下當一隻倉鼠。但後來我學會一件事:有時候你準備再多,都不一定能完美登場,但人生也不是只有一次機會而已。那次之後,我對「出糗」的容忍度整個大升級,反而更敢在眾人面前講話了,因為我知道,最糟也就是那樣。
國中的時候我超喜歡一個女生,暗戀她快兩年,還特地把喜歡她的理由寫成一首詩(沒錯,我當時真的覺得自己是文藝少年)。終於鼓起勇氣告白,結果她直接回我:「你人很好,但我比較喜歡籃球隊的阿仁。」
我當時心臟像被潑了一盆冰水,一邊微笑點頭說沒關係,一邊默默走回家,那天晚餐我只吃了兩口炒飯。後來想想,那次經驗讓我明白一件事:就算你再怎麼認真準備,對方的感受不是你能控制的。
但也因為那次被拒絕,我後來學會更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情緒。被拒絕不代表你不好,而是你們就是不適合。再說,我當時的詩真的有點中二,現在看到還會想燒掉。
剛畢業那年,我連投了十幾封履歷,去了三場面試,每一次都被「謝謝您,我們會再通知您」婉拒,然後當然是石沉大海。那時我還天真地覺得只要誠懇、有熱情,公司就會看見我。但面試官顯然不是在找熱血高校主角。
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一個前輩,他聽我模擬自我介紹之後皺眉說:「你講這些誰聽得懂?你講的是你媽會感動,老闆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幫他賺錢。」我才驚覺,我一直都在講我自己的故事,但從沒站在對方角度想過他們要聽什麼。
後來我重寫履歷、重新練習口條,甚至去便利商店打工觀察客人和店長怎麼互動,這才慢慢懂得怎麼講人話。失敗真的教會我很多,尤其是怎麼別讓人聽你講話的時候當場斷片。
有一次進了一間公司,剛開始我滿懷希望地覺得自己要做出點成就,結果半年不到我就被主管盯上,每天被碎唸「你這樣效率太差」、「你是不是不夠努力」,搞到我每天回家都像是剛打完一場輸掉的拳擊賽。
最後有天我被叫進辦公室,主管一臉嚴肅地說:「我們覺得你不太適合這裡。」我點點頭、收了東西走人,走出公司門口時,那種釋放感比我以為的還大。
原來,我一直以為我被炒是因為我不夠好,後來才明白,有時候你只是待錯了地方。失敗不一定是你沒能力,而是你太委屈自己去配合不適合的環境。那次之後,我開始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、不想要什麼,也更敢為自己做選擇。
曾經有個超要好的朋友,我們從大學玩到出社會,結果有次因為合作一個案子,他私下把我排除,自己拿了全部的利益,還跟別人說是我自己不想做。
那陣子我氣得吃不下睡不著,但也讓我第一次學會:信任,是需要慢慢累積的,而不是一股腦給出去的。那次失敗的友情教會我更懂得保護自己,也更會看人(雖然還是會失準啦)。
但老實說,那段友情雖然痛,但它真的讓我長大很多。尤其是後來我遇到幾個新朋友,他們很不完美,卻很真誠,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每段友情都像偶像劇,有時候真實的小小陪伴才最重要。
我知道啦,沒人喜歡失敗,失戀、面試被拒、工作搞砸、被朋友陰,誰都不想遇到。可是說實話,那些我覺得最爛、最倒楣、最想躲起來的時刻,卻是我長得最快的時候。
人生沒有快轉鍵,也沒什麼攻略能照著抄,但每次跌倒、每次撞牆,你不一定要馬上振作,但至少要記得撿起一些東西走。也許是勇氣、也許是自知、也許是幽默感。
如果你現在正處於一個失敗的階段,也沒關係啦。先好好吃個東西、洗個澡,然後告訴自己:等你過去再回頭看,說不定會笑出來,像我現在一樣。
以上內容希望你看得開心,如果你也有一些失敗的故事想講,不妨留言跟我分享(我真的很會聽故事,也很會笑),搞不好我們可以組個「失敗但沒死」俱樂部,一起繼續搞笑又認真的生活。